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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东辰差点没有骂出声来，想想还是算了，文芸都这么客气，这丫头应该不简单。

    “哼，大废物，你听着，本小姐不想理你，你最好道歉！”

    少女趾高气昂的盯着柳东辰。

    “好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柳东辰转过头来鞠躬道歉。

    “你...你还看！”

    少女手忙脚乱，急忙遮住身体，羞愤难当。

    “我靠！你还真是事多，道歉不转过来，难道你要我从后面弯腰吗？”

    柳东辰鄙夷的盯着少女，这丫头真是难伺候。

    “你...”

    少女指着柳东辰，小脸气的有些扭曲。

    “算啦，心儿，快披上，出去休息一会。”

    文芸顺手拿了条浴巾帮她裹上，哄着她出去休息，现在不能搞的火药味这么浓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二人。

    “哼，大废物，看你可怜，本小姐不跟你计较！”

    少女拉着浴巾慢慢往门口走去，柳东辰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不少，在她印象里，对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，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握不了的废物，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。

    “....”

    第一次被人同情，柳东辰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，索性闭着嘴巴，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哥哥，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看柳东辰失落，凝雪轻声安慰，她也没想到柳东辰的遭遇居然会是这样的，要不是听文芸说他的事，她至今还以为他只是没时间回家。

    “唉，这边请吧，我们要见的人在禁地之中，现在只能再来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文芸在前面带路，三人一路上偷偷摸摸的在山梦阁的庭院中绕来绕去，最终来到了文芸的卧室，和在店里一样，这里还有一个通往其他地方的转移通道。

    “这里进去之后就是禁地了，你们有什么话就快交代吧，一会只有你一个人能进去，我们只能在外面等你。”

    文芸看着柳东辰，这次不是开玩笑，进去里面不知是死是活，有什么遗憾尽量趁早。

    “凝雪，我没什么遗憾了，如果我出不来，你就回去葬灵村躲好！再也不要出来了！”

    柳东辰双手握着凝雪的右手，把自己剩下的所有积蓄交给了她，他没有第二次机会，前方的路一无所知，不知道是被人利用，还是真正的要死了，他已经一无所有，遗憾的只有父母大仇未报。

    “哥，我...”

    凝雪眼中泪水不知怎么，滑落而下，她呆滞的愣在原地，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，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，让她无法做出回应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个普通人，一个烂人，一个彻头彻尾没用的家伙，本来就是我欺骗了你，现在，我只想真正的诚实一次，对不起，我尽力了。”

    柳东辰把凝雪抱入怀中，在她耳边低声倾诉，他现在没有任何依靠，也只能对她一个“人”倾诉。

    “不，哥哥，我...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道，我知道，谢谢你一路的陪伴，或许我死后，我们还是鬼朋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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