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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芸很痛，不光是身体的伤痛，心中的伤痛更浓。

    她虽无血，可心却痛得如在滴血！

    “……顾刑天……你真的……要……杀了我……？”杨芸用最后的力气，从喉咙里艰难无比地吐出一句话，凤眸里的绝望哀伤之色，比海还深。

    “对敌人，我从不留情。”顾刑天冰冷说道，“你若是投降，我可以留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这是将杨芸之前的话，还给了她。

    大手愈收愈紧，如一道铁箍要勒断她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我们无法背叛……玄阴鬼尊……”杨芸气若游丝，双眸渐渐无力地合拢。

    顾刑天眼里微露出挣扎之色。

    是杀，还是不杀？

    他第一次无法决断。

    轰隆！

    蓦地，一座由无数冤魂凝聚成的大山朝着他压了下来，每一个冤魂的口中都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惨叫，这些叫声汇聚在一起，如声波滚滚，直接撼动了顾刑天的命魂。

    顾刑天脑子一阵昏沉，抓住杨芸的手松开，顿时杨芸得到喘息，立刻遁入虚空闪避，与此同时，另一名鬼帝凌空而来，召唤这冤魂大山朝着顾刑天狠狠砸下！

    “来得好！”顾刑天不再去想杨芸给他带来的困扰，只是咆哮一声，锁链飞舞，奋力向对方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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