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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能感受到黑泽河底下有种极其可怕与恐怖的力量在涌动，但在一百零八颗佛珠的佛光绽放下，底下逐渐变的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于上古时期无敌的剑主，佛陀等超强人杰生灵，他们不是不能离开黑山，而是不想。

    他们更想在黑山得到成帝契机，也因此将性命葬送在了黑山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从黑山出来了！”

    平静的黑泽河，一艘古船驶来，美丽如仙子的云霞惊叹，望着莫凡的眼睛，瞪的滚大。

    “我有自知之明。”莫凡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好一句有自知之明啊。”

    云霞叹了一声，道：“古往今来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，少之又少。”

    进入黑山的生灵，有多少没有自知之明？一心想要在黑山有所得，结果却命丧黑山，永远也出不来了。

    她又何尝不是这样？

    没有自知之明的一心想要跟魏武河往黑山里面闯，结果魏武河命丧黑山，她成了摆渡人。

    “你如愿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记得她曾问过莫凡为何要进黑山，莫凡回答追杀仇人至此。

    “不算如愿。”

    莫凡到如今还不能释怀，本已成为碎渣的林音，却在水晶棺下重塑骨身，连灵魂之光也重聚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如愿就如愿，不如愿就算不如愿，怎么还有一个不算如愿？”

    云霞问道。

    “本来都死了，却……”

    莫凡咬牙，满腔都是怨恨，索性全说了出来，他对云霞的印象并不坏。

    “你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？我说，黑山从来都不是如人愿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云霞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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